充分发扬团结互助的革命友爱精神,是办好荣誉军人教养院的重要保证。
1941年冬,根据山东军区首长的指示,清河区党委和清河行署决定成立清河区荣誉军人教养院,把负伤的战士集中起来进行疗养、学习,以示党和政府对他们的关怀,增强他们生活的信心和勇气,鼓舞斗志,提高觉悟,治疗身体创伤。1942年2月,清河军区某部指导员王泮文带领医生郑希圣、司务长王保得、卫生员小田等人到了垦区小口子村,在当地政府和群众的支持下,自力更生,白手起家,自己动手到荒洼割草、拾柴、伐木,因陋就简挖坑垒墙盖房子,办起了能容纳近百人的教养院。在教养院开办的一年多时间里,先后有150余名残废军人入院疗养、学习。经常有80多人同时在这里休养。
这些人当中,有的断了两条腿,有的断了一条腿,有的断了两条胳臂,有的断了一条胳臂,有的头部被打伤,有的胸部被打伤。这样一些人生活在一起,情况如何是可想而知的。按说组织上应该多派些人来照顾他们,可是那时人员很紧张,派不了人来,就只好互相照顾了。有的荣军伤残很重,从早晨起床到晚上睡觉,一天的生活都需要有人照顾。如清中来的王家岗人马成业,两条腿都被打断,用双拐走路也很困难,起解要人帮助,洗脸、漱口也得要人管。清东来的老孙,名叫孙成富,他一条腿残废,伤口好了,还能走路,但疼得厉害。他和马成业住在一起,他负责照顾马成业,打水、打饭他全包了。住在一起的和住在邻近的同志,能帮助的也常来帮助。文化教员张杰同志是清西来的,被日寇打断一条腿,拄着双拐走路,自己的生活需要别人照顾,可他还天天坐在那里帮助别人做事,并负责组织教养院的文娱活动。还有几个同志也是必须有人帮助,不然生活就很困难,就是这样,在教养院里,谁也要人帮助,谁也帮助别人。
秋后,日寇动用了大量兵力对沿海荆条洼进行大规模“扫荡”,教养院的同志就是靠着团结互助战胜敌人的。一接到日寇要对沿海进行“扫荡”的通知,他们就进行充分的反“扫荡”准备。各班组根据每个人的身体情况划分成反“扫荡”互助组;司务长准备了大批干粮,分给大家带上,同志们互相帮助,向事先看好的荆条洼走去。能走的帮助不能走或走路困难的,能拿能背东西的帮助不能拿不能背东西的,大家互相鼓舞,互相搀扶,走一阵歇一阵,走了一两天才到了预定地点。然后,以班为单位分成几个组分散藏在两三米深的荆条棵里,再弄些草来加以伪装,让别人检查一下,确实看不出破绽,一个掩体就算搞成了。每个这样的地方藏两三个人。这里到处是荆林、荒草,严格规定不能动烟火,也不能高声喧哗和随意走动,以防被敌人发现,同时还派了两名同志负责检查隐蔽情况和侦察外部情况。饿了就啃点干粮,渴了就喝点带的水。水喝没了就派人到黄河里去提,干粮没有了,司务长就带人夜间偷偷回到张家屋去做。就是这样,还有一两天没吃上东西呢!有一天,接近中午,听到了枪声,大家紧张起来。不一会儿就看到北边冒起了烟,大家知道日寇“扫荡”来了。又过了一会儿,躲避日寇“扫荡”的老乡三三两两地从北边跑了过来。教养院的傅现龙和姜茂林从荆条棵里偷偷过去问情况。去了好久才回来报告情况。据老乡们说,日寇一路一路地向海边去了,每一路打一面“膏药旗”,一边走一边打枪,还哇哇乱叫。后面还有没有敌人,没有看清。这时天快黑了,怕敌人明天返回时经过这里,大家都很紧张。天黑以后,海边到处是火光,枪声不断传来,大家不能入睡。这一夜好像过得特别快,不一会儿就天亮了。太阳出来后,枪声也渐渐听不到了,可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,大家没吃也没喝,一声不响地藏在这里。中午以后,才从逃难的群众那里得知日寇向北去了。可是大家还是不敢相信,又派人去侦察。快到天黑他们才回来,说敌人确实向北去了,大家才放下心来。这时大家突然觉得肚子饿了,司务长又领着人去做饭。又过了一两天才回到驻地。这次反“扫荡”中,大家在荆条洼里住了将近15天,不洗手不洗脸,有时吃不上喝不上,就是在这恶劣的环境下,他们战胜了难以想象的困难,坚持到胜利,返回驻地。如果没有坚定的革命信念和生死与共、同舟共济的团结互助精神,是绝对做不到的。正如有的同志说得好:“团结互助是个宝,战胜困难离不了。”
中共东营市委党史研究院(东营市地方史志研究院)供稿